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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酒茨】始于戏言


茨木一个坐在房里,抖着双手,想象着待会说不定就有人破门而入,大笑着说“婚礼取消了!酒吞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笑罢了。”而这个玩笑指什么,茨木是知道的,这得说回他们在一起的起点。 
 
 那不过是很平常的一日,酒吞和以前的同学聚会,茨木接到酒吞电话去酒吧接他。刚走进酒吧茨木就看见了酒吞,酒吞永远是那么耀眼,人们的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聚焦在他身上,一眼便能注意到。更别提茨木更是一直注视着酒吞,即便酒吞被吞没在人海,他也能一眼找出来。 
 
 酒吞背靠着吧台直直望着茨木,似乎是等待已久。这很不寻常,无论是要茨木接他还是等候茨木。虽然茨木和酒吞相识已久,茨木更是称酒吞为挚友,但酒吞总像是一直走在前面不回头。 
 
 以茨木对酒吞的了解他本该注意到的,但茨木一见酒吞便满心的都是酒吞了,他一想到酒吞让他接,拜托他、依靠他,就心口灼热的不能自已。 
 
 茨木快步上前,眉眼弯起,嘴唇紧抿但仍翘着大大的弧度,最后绷不住了,咧出了牙齿,笑的满脸傻气,眼眸里仿佛有细碎的金光一般,在这乌烟瘴气的酒吧仿佛干净的在发光。 
 
 酒吞旁边一个黑色头发的相貌俊美的青年拿手肘推推酒吞,酒吞不耐的一咂舌,起身向茨木走去。茨木眼里只有酒吞,自然没在意这一小细节。 
 
 酒吞还没站定,茨木就激动的说起来,“挚友聚会怎么样?虽然一般都是挚友开车,但挚友今天喝酒了,自然是我来吧。虽然比不上挚友,但是我的车技也是可以的,不如下回也我来吧,老让挚友开车,总觉得过意不去啊。” 
 
 茨木滔滔不绝说个没完,酒吞不得不打断他“茨木,本大爷有话要说”,酒吞难得的没有和茨木对视,移开了双眼,盯着脚上锃亮的皮鞋。酒吞眼睛一瞥,余光里大天狗对着自己举了举酒杯,示意继续,而阎魔那女人掩着嘴也遮不住那翘起来的弧度。 
 
 “挚友”茨木看着酒吞沉默的不看自己,不解的唤了一声。 
 
 酒吞认命的深吸一口气,直视茨木说道“茨木,本大爷爱上你了。” 
 
 不是喜欢是爱,丝毫误会和回旋的余地都没有,一记直球把茨木打的整个人都懵了。 
 
 “茨木?茨木!”酒吞摇晃着茨木的身体,茨木整个人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神发直,一动也不动,看着颇为可怕。“你没事吧?”酒吞略带焦急的问道。 
 
 终于,酒吞手下的身体动了,却是整个人都在发颤,茨木嘴唇开开合合,大睁的眼睛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掉。 
 
 一直以来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酒吞,罕见的动摇了。他慌乱的拿袖子去抹茨木的泪水,嘴里念叨着“别哭别哭”,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。酒吞哪里见过茨木哭,茨木被抛弃时候没哭,手折掉的时候也没哭,如今却因为自己一句话哭了起来,酒吞实在是被吓到了,不知是解释这只是个酒桌上的玩笑好,还是继续给茨木擦眼泪好,整个人就呆在原地,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挖一块,给茨木把痛的那块补上才好。 
 
 “我……我也爱挚友”茨木抽噎着,终于是开口了,“一直一直都很爱你,都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。挚友喜欢红叶的时候我好难过的,不喜欢红叶后交女朋友的时候我更难过。”茨木双手拽着酒吞的衣服,眼泪扑嗽嗽的往下掉,不停的说着,“我还以为挚友对我根本没兴趣,就算不是红叶也轮不到我。故意在挚友面前只围浴巾,挚友也从来不多看一眼。”茨木突然哭的更伤心了,“故意给挚友做了壮阳的菜,想试试,结果挚友你出去找女人啊呜哇哇哇……” 
 
 酒吧里,一个白发俊秀的男人哭的好不伤心,他面前的红发男人手僵在半空中,最终选择了伸出双手抱住白发男人。红发男人手轻拍着白发男人的背部,白发男人拽着红发男人的衣服,肩膀一抖一抖的,眼泪全蹭在红发男人的衣服上了。两人相貌和身材都是上上乘,自然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,如今他们抱在一起,不知多少准备猎艳的人知趣的退了回去,周围响起了口哨还有起哄的声音。 
 
 酒吞抱着茨木,听着茨木在耳边发出的细微的抽泣声,觉得“本大爷说爱你只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”这种话,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。 
 
 在酒吞损友的见证下,他们二人从那一天起,正式开始了恋人生活。 
 
 说是恋人生活,其实和以前区别也不大。茨木大学毕业后,追随酒吞到了同一家公司,两人干脆一起租房了。而同居生活没多大变化,两人原本就是你做饭我洗碗,你洗衣服我来晒最后再一起叠,相处的融洽又舒适。 
 
 唯一有变化的,那就是茨木更黏酒吞了。他满溢而出的欢喜几乎肉眼可见,在公司尚能自制点,一回到家,茨木就仿佛被抽去了骨头,整个人软绵绵的腻着酒吞。茨木如饥似渴到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一般,抓紧所有时间贴着酒吞。 
 
 酒吞有睡觉裸着上身的习惯,而茨木没有。但自从茨木钻进酒吞被子,酒吞也因为找不到理由,而没把他扔出去后,茨木也不穿上衣了。两人裸着上身,大片的肌肤相贴,刚抱上的时候茨木总是会打激灵,酒吞就轻按着茨木的背,安抚他。 
 
 茨木的肌肤光滑又紧致,每一寸肌肉被锻炼的非常漂亮,酒吞手贴上去只感觉手被那活着的肌肤吸住了。酒吞刚意识到不妥,就对上茨木那几乎燃烧着的视线,不知怎的,就鬼使神差的继续摸下去了。 
 
 时间长了,茨木才慢慢习惯,不再打颤,每日抱着酒吞脸上挂着傻笑,甜甜的睡去。 
 
 而这时的酒吞还想挣扎一下,曾试图把茨木扔出被窝,关在房门外。茨木仿佛被主人丢弃的奶狗,在门外哀嚎的那叫一个惨烈,挠着门喊着放我进去。声音之凄惨,语调之哀怨,足以让酒吞因家暴被关进牢里,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 
 
 酒吞无奈的开门放茨木进来,茨木死死搂着酒吞,发誓再也不会把厨房炸掉。酒吞又不能说,我是因为想和你分手,结束这闹剧,才踢你出门外的,只得装样子,训了茨木两句。就这样,两人又是一床被窝里睡觉了。 
 
 至于接吻,茨木在家偷袭酒吞千百次,耗时两个月零三天,终于偷到了个吻。 
 
 那是个清爽的早晨,茨木习惯性的去偷亲,酒吞还迷糊着,没躲开。双唇相接,两人反应过来后均是震惊的瞪大了眼,上调眼对下垂眼,都瞪的老大。茨木僵着身子没敢动,没过一会,酒吞大概是睁着眼睁累了,眼皮一搭,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。 
 
 茨木壮着胆子伸出舌头舔了舔酒吞的嘴唇,酒吞回舔了一下,然后抛下僵硬的茨木去做早餐了。留下茨木在床上又蹦又滚又跳的,整个身体染上了一层粉色,脑内炸出了无数朵烟花。 
 
 那之后没多久,两人就上床了,动词的那个“上床”。男男之间这档事完全是新手的两人,纵然查阅了资料,茨木也被折腾的够惨。茨木发誓,如果不是因为爱,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酒吞,他绝对要把上他的人碾成沫沫。 
 
 再之后,就是现在了。两人相识7年,同居5年,谈恋爱2年。从18岁结识,20岁开始同居,23岁谈起恋爱,如今25岁要结婚了。 
 
 而现在的茨木却在想待会说不定他的未婚夫就会带着人带进来,说2年的恋爱是玩笑,5年的同居是被迫,7年的相识是甩不掉。 
 
 茨木忧心忡忡,手抖的越发厉害,然后他把这一想法和刚刚进门的未婚夫说了。 
 
 酒吞听了后笑了,“哪有人因为玩笑结婚的,你是不是傻。” 
 
 “说的也是”茨木继续抖着手。 
 
 酒吞走向茨木扶住茨木坐着的椅子,“要玩去沙发上玩,小心晃摔了。” 
 
 他的未婚夫正在玩一块重力游戏,双手握着手机猛抖,里面的小人跟着茨木手抖的频率奋力蹦跶着。茨木玩的投入,身体也跟着晃,带动椅子也摇了起来。酒吞无奈,双手撑在椅子靠椅上,用体重压住,以免茨木晃摔了。 
 
 茨木再怎么努力,里面的小人还是死掉了,双眼变成叉叉跳了一下,又掉下去了。茨木不死心的又开了局,酒吞见他不听,干脆把人打横抱给抱到了沙发上。 
 
 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酒吞问。 
 
 “很早就知道了,就……”茨木玩着游戏,答的漫不经心“你告白后没几天,我就知道了。” 
 
 酒吞想了会,觉得不对劲“那你知道怎么还黏着本大爷啊。” 
 
 “吾友你都送上门来了,我还能放过啊”茨木一脸震惊的看着酒吞,“我又不傻,而且我垂涎你好久了。” 
 
 酒吞一脸恶寒的看着茨木,“什么垂涎,最后还不是你被本大爷吃掉了。” 
 
 茨木耸耸肩,“没差啦,吾友你是不知道,当时我偷拍你的照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” 
 
 “讲这么变态的事,你也不怕把本大爷吓走。” 
 
 “说的像吾友你没有翻到过那些照片一样。” 
 
 “…………”酒吞沉默了。 
 
 茨木放下手机,侧头在酒吞唇角吧唧吻了一下,笑的狡黠,“我阴险狡猾变态,可吾友你就是对我心软,那我怎能辜负你的意,不一步步去接近你最后将你收入囊中呢?” 
 
 酒吞嘴角抽了一下,没憋住,也笑了,“你真是太危险了,看来只能本大爷牺牲一下,收了你了。” 
 
 两人伸出手,拥吻对方,不带一丝情欲,轻轻含允着对方的嘴唇。 
 
 “吾友,我听到钟声了。”茨木那双比身后的朝阳还要绚烂的金色眸子凝视着酒吞绛紫色的眼。 
 
 教堂的钟声再次响起。 
 
 “啊,本大爷也听到了,走吧。”比春水更温柔的视线包裹着茨木。 
 
 两人会暂时分离,最后在教堂的高台上,立下相伴一生的誓言。 
 
 白鸽起舞钟声响起,是的是的我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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